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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/12/12【禪坐共修】農禪寺監院果毅法師開示

2021年進入尾聲,歷經兩年的疫情警戒,每個人的日常生活多少都有些改變。果毅法師在〈禪坐共修〉開示以「受」為主題,提醒大眾隨時隨地觀照身心狀態,從「靜」中練習,也就是養成打坐的習慣,進而才能在「動」中持續用上方法,保持安定的身心,面對無常的環境。

「受」是禪修非常重要的著力點。從放鬆、按摩……等身體的「身」受,以及對應外境起心動念的「心」受;時時清楚身心的覺受,在在都是禪修的工夫。果毅法師指出佛陀在經典中,常以「風」來比喻我們的身心如何受到外境的影響。如《雜阿含經》所述:「譬如空中狂風卒起,從四方來,有塵土風、無塵土風.....。身中受風亦復如是,種種受起——樂受、苦受、不苦不樂受....。」

佛陀將「受」分為「樂受」、「苦受」、「不苦不樂」等基本的三大類,說明我們面對一句話、一個動作、一頓餐點、一場會議……等各式各樣外境的刺激,總是習慣性地分別好壞,喜歡或討厭、高興或生氣……。佛印禪師以「八風吹不動,一屁打過江」笑稱蘇東坡過江、欲辯分明的傳說故事中,正是身心備受外境所動的著名例子。

「八風」又稱「八法」,包括「利、衰、毀、譽、稱、譏、苦、樂」等,幾乎囊括生活中所有的順境、逆境,身心因而隨之起舞、愛憎分明、煩惱不斷。比如,遇到「利、譽、稱、樂」,就生起種種樂受;遇到「衰、毀、譏、苦」,各種不舒服的苦受,便如排山倒海而來。

聖嚴法師曾經開示:「所謂忍,既要忍苦也要忍樂,既能忍辱也能忍榮,忍即是不受境界所動。」受人稱讚很高興、欣喜若狂,還不時「倒帶」回味;一旦失去稱讚,隨即不開心或生氣、沮喪。這些狀況,其實每天都在發生,也正是學佛修行的素材,端看自己是否能夠善用。

果毅法師提醒大眾,無論物質或精神層面,甚至修行遇到的種種境界,生起的「樂受」、「苦受」、「不苦不樂受」等,都要一一練習著關照,無論好、壞、順、逆,都要「忍」,練習著「心不為境轉」。

在《箭喻經》中,佛陀也以「被箭射中」比喻我們的煩惱。當被箭射中時,應該先處理的是傷口,而不是去追究箭從哪裡來、射箭的是誰、箭是什麼形狀……等等,「譬如士夫被一毒箭,不被第二毒箭」,佛陀在經中提醒大眾,煩惱應用方法對治,如同被箭射中,應先處理的是傷口;若身心一直被外境所轉,就好像在原有的煩惱疊床架屋,衍生層出不窮的煩惱。

調身、調心,是禪修非常重要的部分。果毅法師鼓勵大眾,在日常生活中,時時細膩地觀照身受引發的心受。首先,提醒自己,心的波動不要過度起伏,再者就是練習「知道就好」,進而從中學習、改進、成長自己,這才是修行的重點。並且,要以「定時、定量、定點」規律地禪修、用功,幫助自己的身心安住在方法上,日積月累、滴水穿石,就能日益感受安定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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